北城

海底月是天上月,眼前人是心上人

平生忆

啊啊啊啊啊啊啊太好了吧真的是太好了!!!
“终究是红尘染”

唇盏:

all邪
尝试一下妖魔鬼怪设定……?
吴邪生日赶不上了,我真想炸了这个三月五号开学考的几把学校。


苏万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被吴邪捡回来的。那晚大雪纷飞万家灯火,苏万一个小崽子缩在一棵光秃秃的海棠树下瑟瑟发抖,两只毛茸茸的狗耳朵一不留神儿就冒了尖。他把整个人团了一团,冻的发昏,恍惚间有飘渺的香气,有人“嘿”了一声,白袖子上浅淡一层云纹迷了他的眼。
把他捡回来的人叫吴邪,在西湖边儿开了个吴山居,吴山居边就是那棵老海棠。吴山居说酒馆不是酒馆,说古董店也不是古董店,每日各色男女进进出出,酒香和着茶香聚聚散散。以前是一个叫王盟的小伙计常年蹲点前台,迷迷瞪瞪地收银,现在换成了苏万,上菜添茶抹桌子,时不时往个把看不顺眼的客人酒里掺点水。
吴邪呢,选择性蜗居在二楼的房里,偶尔探头往下看看监督一下苏万是否偷懒。西湖一年四季波光粼粼,吴邪那双黑白分明的眼里也一年四季波光粼粼,时不时招惹些奇人怪事。上次有位自称阿宁的姑娘冷艳非常,柳眉凤目,向苏万这般那般打听吴老板,却冷不丁被苏万瞧见了一截火红的狐狸尾巴。
霍秀秀是店里的常客,一身怪癖,能翻窗户绝不进大门,能走屋脊绝不翻窗户。霍秀秀皮肤冷白,红嘴一丁点儿,黑发盘两个髻,一双猫眼天真又含着媚。苏万先前挺喜欢她,直到有一天霍秀秀在他方便的时候窜进窗户,两根雪白的猫尾巴明晃晃地挑衅苏万的犬科尊严,苏万就开始绕着她走。猫怕狗没错,但是两只尾巴的猫又,苏万还真是有点憷。
“你说我们这里有猫有狗还有狐狸的,吴老板又是什么精怪?”苏万掰着手指头问霍秀秀,霍秀秀此时坐在院墙上晃荡两条腿,答非所问:
“吴山居边的海棠多久没开了?”她蹙着眉,若有所思地继续嗑瓜子。
苏万某天起夜,那晚满月如盘。隔着雕花木窗,吴邪坐在那株老海棠上,只遥遥留一个剪影。但隔了那么远的距离,苏万仍然能看清吴邪那双眼上的每一根睫毛,看到他白色的长袍融化在那片月波的皓影里,袍底下一条白蛇尾巴闪光熠熠,苏万的心一下子就跟着他飞了过去。
“苏万。”吴邪叫他,声音吹到苏万耳边,苏万小狗尾巴连着两只毛茸茸的耳朵一下子弹了出来。吴邪冲他笑,笑得苏万心里迷糊,一闭眼一睁眼发现自己就在床上,吴邪低头看他,吓得他一骨碌坐起来差点儿跟吴邪亲个嘴。
“吴老板,”苏万拍着胸口惊魂未定,“你到底有没有蛇尾巴?”
“嚯,”吴邪一口烟喷在他脸上,“你帮我长出来的?”
这天阳光颇好,吴山居打烊,霍秀秀抱着她的宠物猫出去遛弯,吴邪少有的坐在前台理账,一袭白袍,嘴里叼着烟杆,身边云牵雾绕。苏万转头偷看他一眼,第二眼,后来干脆直勾勾瞪着他看。吴邪啪得一放烟杆,转头看他:“嫌每月银钱太多?”
“不敢不敢,”苏万连忙摆手,巴巴地凑过去。“吴老板,你……”
“我什么?”吴邪把头别过去,账本翻得哗啦啦响。
“你知不知道霍秀秀是长着两只尾巴的白猫?”苏万心一横,咬牙问。
“所以?”吴邪正眼不看他。
苏万一愣:“你知不知道我是只狗?”
“这月钱暂扣。”吴邪合上账本,似笑非笑。“浪费工作时间,罪该万死。”
苏万把那蛇尾巴抛到九霄云外,刚想下跪痛哭请罪,店门就砰得一脚被人踹开,苏万一个激灵狗耳朵就往上跳,吓得他直上手捂。
“来者何人?”吴邪歪在那儿,磕了磕烟灰。
店门外的黑衣人也不理论,腰间刀光一闪,冲着吴邪首级而来。苏万大叫一声,正以为小命休矣,突然满天粉红飘落,好似海棠花瓣。
花瓣之中眨眼出现一男子,同样一袭黑衣,不过袍摆上红白海棠妖娆,摇曳若生。这男子一回头,食中二指夹住那雪亮刀片,满天花瓣蜂拥而上,粉红间乍见血光,等花浪褪去,地上就一黑羽凌乱的死乌鸦。
苏万下巴都快落地,吴邪到是淡然得很,一手提溜起苏万,笑容若无其事:“解大花?”
那男子转过头,冲吴邪颔首:“汪家?”他问。
吴邪点点头,说幸好你来的早,不然就凭我绝对讨不到好。说罢,把苏万往地下一丢,道快见见你财大气粗解雨臣解老板。
苏万懵懵懂懂,只知道作揖,解雨臣绕过他搭上吴邪的肩膀,垂着眼睛看他一截脖子。
“脖子上那道伤可怎么样了?”他问。
“不打紧,”吴邪一摆手,“你的药膏好,总不留疤的。”
傍晚霍秀秀来串门儿,还没跨门槛,便笑着喊花姐。苏万蹭到她身边,问你们怎么一个个都和吴老板有故?霍秀秀一撇嘴,说你才活了几十年,花姐都在吴邪哥哥对门儿长了几千年,花枝都戳吴邪哥哥院里了,吴邪哥哥还能不认他?
这一番话把苏万说的恍然大悟,好嘛,现在吴山居又来了个老妖怪解雨臣。
从此吴山居夜里夜夜笙歌,吴解霍三人对酒,解雨臣时不时还唱个曲儿。解雨臣也是个有本事的花妖,黑袍上西府海棠朝开夕落,每有微风便摇落花瓣遍布全衣,灿烂非常。后来有一只胖狸猫闯进了院落,摇身一变成个满身肥膘的胖子,院落就愈加热闹。
这肚子滚圆的胖狸猫叫王胖子,在皇城根下混成精怪,人称狸猫小王子。与吴邪相识百年,为了一只云南的花蝴蝶隐退,后又出山。出山原因吴邪语焉不详,只是喝酒。
那天夜里解雨臣使了法术,海棠提前开了花,纷纷扬扬漫天乱红。霍秀秀嚼她的秘制鱼干听胖子胡吹,吴邪醉的彻底,靠在解雨臣身上。解雨臣半阖着眼,手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打着节拍。
苏万上去添酒,迎着解雨臣凌厉的眼风,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憋了回去,转头又给胖子斟了一杯。“胖爷,”苏万小心翼翼地打量他,“您们都是上天入海的神通,这吴老板……可有什么来头?”
胖子仰头干了一碗,一巴掌拍在苏万背上,差点把他拍吐血。“吴邪没说?”他斜眼看苏万。
“没说,真没说。”苏万诚恳摇头。
“好一个天真!”胖子大笑一声,顺手又是一巴掌。“你怎么不带阿花讲讲咱铁三角上天擒龙下海捉鳖的传奇神话?”
“别他妈叫我阿花。”解雨臣冷笑。
“捉你娘的鳖!”吴邪大骂。
苏万梗着险些被胖子拍出来的喉头老血,给吴邪又满上了一杯。
吴邪宿醉一夜不爽快,苏万也不爽快,日头一起来就顶着俩黑眼圈开店门,没料到有人已经在门外等候多时,一长一少皆是风尘仆仆、黑衣黑裤。年长的一条黑布遮住眼睛,唇角含着笑,年少的绷着一张脸,眉目里透出一股狠劲。
“客官要些什么?”苏万弯着腰,这俩人身上腾着大漠热气,少年一撩衣裳,抖下来一堆黄沙粒。
“拿最贵的酒,”男人搁着二郎腿笑,“还要最好的菜。”
那俩人在店里吃吃喝喝磨到正午,一点也没结账的意思。苏万一琢磨事情不对,赶着往桌边一站,有板有眼打个恭:
“两位客官好胃口,这是结账呢,还是不结账呢?”
“我在这儿吃了十年,从来没结过账。”男人一摆手,那少年只是埋头吃喝。“这位小弟弟,你老板没教过你?那也行,叫你老板下来见我。”
“不成,我老板昨夜劳顿,今天不见客。”苏万眨眨眼,表情很诚恳。
“行,”男人乐了,大袖一拂,手掌上赫然是几片黑鳞,隐隐华光流转,像是罕物。苏万没见过这样玩意,把头凑上去一瞧,就听到男人一嗓子,惊天动地。
“徒弟!”他大喊。
苏万猛一抬头,解雨臣那张脸就出现在二楼的楼梯上。
“哟,”男人抚掌大笑,“解九爷,花爷,瞎子好大面子,什么时候收了你这徒弟!”
“吴邪呢?”那少年开口,眼神像狼。
“睡了。”解雨臣道。
“谁说我睡了?”吴邪从他身后绕出来,“黑瞎子,黎簇,稀客。”
“小没良心的,”黑瞎子足尖一点地,竟飞身而上,硬生生插在吴解二人间。“说好的叫师父呢?”
解雨臣神色一凛,横掌为刃向黑瞎子斜劈而去,却被他一下格住。解雨臣一击不成,化掌为爪袭向黑瞎子左肩,劲风猎猎。黑瞎子一声哂笑,左肩一偏一抖,霎时卸掉九分九的力。黎簇也不甘落后,腾身一跃凌空几踩便半蹲在二楼栏杆之上,探手扣住吴邪右手腕。
苏万吓得摸不着头脑,单见吴邪眼中竖瞳一闪,电光石火间蛇一般从黎簇手上滑脱,一袖将他扫出五米远。黎簇居然不避,反而提气冲向吴邪直取他脖颈。
吴邪身形也不动,并指如刀,眨眼便止住黎簇攻势,稍一翻手就可扣住其命门。可不知怎么,吴邪却突然收手,似有所犹豫。黎簇也借此良机一蹬墙壁,抽身而退,只看着吴邪不说话。
高手过招百年难见,苏万看得几乎痴了,就差拍手喝彩。黑瞎子、解雨臣见状也停了手,四双眼睛同时望向吴邪。
“翅膀挺硬啊,”吴邪拢起袖子,皮笑肉不笑。“黎簇?”
吴山居白住不付钱的客人又多了黎簇和黑瞎子,黑瞎子喜笑无常,跟吴邪单方面以师徒相称。黎簇对吴邪总别扭的紧,要近不近要远不远,看起来总想挠他两爪子,可偷看吴邪时眼里又含情。解雨臣和王胖子最近出远门,霍秀秀也疏于走动,苏万就不免偷了闲。
放了假的苏万蹲在院子里用树枝抠土,院子外那棵老海棠在解雨臣走后又变得光秃秃。黎簇走到他身后,没一点声响。
“你是犬妖?”黎簇问。
苏万唬了一下:“你怎么知道?”
“你身上味道太浓,吴邪怎么盖也盖不住。”黎簇在他对面蹲下,“不闻不行。”
“盖什么?”苏万抬头。
“外面人来人往,吴邪不把你身上味道盖住,你以为你能平安活到现在?”黎簇眼神里流露出一点优越感,有吴邪四五分精髓。“你是不是他徒弟?”
“不是,”苏万摇头,“不够格。”
黎簇说“哦”,脊背松了一下。
“那你比我命好。”他耸肩。
二人本来年龄相近,处了几日就能玩到一起。黎簇化了原型是只灰狼,背上毛秃噜了一块,被密密麻麻刻了许多线条,挺吓人。
“鸭梨,谁给你刻的?”苏万看得直咂嘴。
“你问吴邪。”黎簇撇嘴。
俩人靠在刷白的院墙上,黑瞎子也回了黑龙真身,浑身如泼墨,两只眼睛上一层白翳,把大脑袋搁在吴邪腿上。吴邪心不在焉地挠他下巴,把黑瞎子舒服地直哼哼。
“鸭梨,你跟了吴老板这么久,他是哪方的妖怪?”苏万问。
“黑瞎子是条龙是吴邪他师父,你说吴邪是什么。”黎簇冷笑,“老蛇精。”
黎簇住得久,苏万也从他那儿听到了不少关于吴邪的故事。吴邪当年千里走单骑,一柄大白狗腿刀以一挑百,拖着黎簇进汪家老巢,好一顿翻天覆地的大闹。他扯上解雨臣,拜师黑瞎子,又落了发进藏当喇嘛,被汪家人一刀割喉,差点就在那雪堆堆里长眠不醒。
苏万张大嘴,说他当年那么牛逼,怎么都不在我面前显摆显摆。又问黎簇,汪家是啥,吴老板这又是图什么。转头看到吴邪和解雨臣脑袋凑一块儿叽叽咕咕地对账,算盘打得噼噼啪啪响。
黎簇眯着眼,道汪家都是千年的乌鸦,吴邪呢?吴邪干嘛跟他们斗?还不是——
黎簇突然住了嘴,脸色有些暗,没再讲下去。
苏万从胖子那儿听到了不同版本的吴邪。
“天真那小子,”胖子站在锅边熬鱼汤,“以前可比现在有趣。”他往围裙上擦擦手,闻着锅里的鱼香味直咂嘴。“你不知道,他那时候哪有现在这样儿啊,以前就是一条小白蛇,就这么细。整一个清新脱俗小郎君,出水芙蓉弱官人。化了人形也是根嫩葱,你没见过他当时那样。他三叔带着他跟我们走南闯北上天入地的,要不是小哥给他盘着缠着,早该被汪乌鸦叼去喂崽子。”
“小哥是谁?”苏万搬了个小凳子坐在胖子脚边。
“张起灵呗,”胖子嘬着鱼汤,“小哥那来头可不一般,麒麟听过没有?他就是麒麟化的,多少次把天真从阎王手上拉回来 。后来天真为了他那档子破事儿,还——”
他停了一下,话题一转:“当年和你胖爷爷吴掌柜并称黄金铁三角,你去问问那瞎子和阿花老板,哥仨当年多少名动天下。”
“倒也不见得。”解雨臣突然环着手臂斜靠在厨房门口,胖子手一抖,鱼汤撒了几滴,气得直骂娘。“你们把新月楼砸得一塌糊涂,害我倒贴了多少才保住你几个项上人头。”
“吴邪有本事啊,”胖子大笑一声,冲着解雨臣挤眉弄眼,“欠了你那么多也没见你讨他债。”
“多少?”苏万插嘴。
解雨臣轻飘飘地比了个三。
“三万?”苏万试探道。
“少了。”解雨臣摇头。
“三十万?”
“少,少,少。”胖子摆手。
“三百万?”苏万声音发颤。
“小年轻怎么都没点儿想象力。”胖子嘿嘿一笑,“三百亿!”
苏万没声息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。
“开什么小灶呢,”吴邪探头出来,“还连着教坏苏万。”
“哪能呢,”胖子一把搂过吴邪肩膀,“我们这在忆苦思甜,忆苦思甜懂不懂?”
“懂个屁。”吴邪笑骂,“快出来,吃饭。”
苏万这天睡不安稳,披着毯子在院子里乱逛,不巧碰上吴邪。两人披着毯子对视了一会儿,吴邪叹了口气。
“小小年纪睡不着?”吴邪道。
“50了。”苏万闷声回答。
“那我比你多个零。”吴邪紧紧身上的毯子,咳了两声。
“吴老板,”苏万沉默了一会儿。“我想看看你的真身,成吗?”
“行啊。”吴邪笑,睫毛细密,眼睛弯弯。眨眼间一条白蛇卷住苏万双脚,银鳞散射火彩。苏万大叫一声,就被吴邪蛇尾一卷捂住了嘴。
“你小声点成不成。”吴邪蛇信子吞吐,“你怂的我都得看不下去。”
苏万梗着脖子点点头,吴邪从他身上溜下来,盘成一大卷,看起来挺乖。
“吴老板,”苏万喘着气,“说说你以前的事呗。”
“你想听什么?”吴邪变回人形。
“随便什么都行,”苏万仰着头。“就随便讲讲,比如你拜师。”
“知道的还挺多,”吴邪讶异。“我拜黑瞎子为师的时候,我还是个半吊子,除了化形啥也不会。黎簇老抱怨我整他,比起黑瞎子我算好的。”
“那时候他就丢给我一把大白狗腿,仗着自己是条龙,撵得我满天跑。”他从袖子里抽出一把刀,丢给苏万:“试试。”
刀不重,黑色的刀鞘没半点花纹。苏万把刀抽出来,刀尖一点寒光,刀身上映出吴邪的眼。苏万的手指搭上去,刀身居然有点暖。
“暖的?”苏万看向吴邪。
“快成精了。”吴邪拍拍苏万的肩膀,“喜欢就给你。”
苏万张大嘴:“可黑瞎子——”
“我用不着了。”吴邪揉了把苏万的脑袋,“黑瞎子说你看起来挺灵光,我就问问你愿不愿意当我师弟。”
吴邪身上有一点冷香,苏万只觉眼皮发沉,睁开眼睛第一眼是自己屋里的屋顶。他连忙翻身而起,却在腰间摸到一柄刀。褪下刀鞘,刀身温暖,刀光如水。
吴邪生辰将近,吴山居热闹起来。解雨臣整日地不见踪影,黑瞎子倒常在院子里,撺掇黎簇苏万往吴邪酒里撒点雄黄。
待吴邪生辰那天,吴山居灯火通明,解雨臣捏了保鲜诀儿,老海棠从冬开到春,经冰雪不败。黑瞎子去了趟天界,求玉帝停了这三月五日苏杭的绵绵细雨。胖子掌厨,霍秀秀按琵琶,解雨臣刚一起嗓,院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,一男人出现在门口。
苏万抬起头,男人蓝袍裹身,面容英俊不似凡人。他步步生金莲,周身闪过光焰。苏万突然记起吴邪某部藏书中记载“麒麟诞世,天降祥瑞”,他朝吴邪走去,黑瞎子慢慢起身,笑道,哟,哑巴。
那男人走到吴邪前面,“吴邪,”他说,“我回来了。”
吴邪站起来,他们目光交汇的一瞬间,苏万什么都明白了:麒麟黑龙,蛇精花妖,狸猫灰狼。雨夜听雷,晓天寻月,戈壁对酒,断崖踏歌。不过曾经杀伐果决,如今青梅煮酒而已。
黎簇曾提过吴邪出家,苏万还奇他六根清净,现在想来,吴邪怎么可能真的乘风归去——他身后不解的羁绊千千万,他那袭艳红的喇嘛袍,终究是由红尘染。
“欢迎回来。”吴邪笑,他给张起灵斟酒,手有点抖,多出的酒溢到张起灵手上。张起灵神色不动,一饮而尽。
新火试新茶,故人归故里。剖金鲤,点千灯,备纸笔。都任那般往事笑谈随风,春风绿过柳叶,又是一度佳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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